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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我辞职后的去向,也确实没有几个人清楚。”
邵禹木然地缓慢地颔首,示意他在听。
“还有,”
南弋打算一次性交代明白,“我的腰伤是在冲突中发作的,这个没有人能够预料到。
当时手术情况虽然紧急,但从结果来看,我是因祸得福。”
南弋诚恳道,“在那之前,我已经放弃手术,就连我的导师也暂时没什么办法。
异物的压迫可能随时随地诱发不同程度的后果,手术风险很大,而现在的结局,可以说是不敢想象的理想。”
如若之前没有遇到夏夏,不知道南弋躺在病床上其实是了解外界喧嚣的,也不知道手术一开始差点儿被判定为失败,那么此时此刻,南弋避重就轻讲述的,便是他未曾看到的事件另一面。
这一切完整流畅,合情合理,逻辑清晰,南弋也只是对于节外生枝的细节稍作隐瞒,并非全然为了宽慰他。
理解到这一层,邵禹感到疲惫且无力。
他顿了顿,问道:“你的腰伤,是之前拒绝我的原因吗?或者说,是原因之一?”
“……”
南弋一下被他问住了,这家伙到底把关注点放在哪?之前,对话一直是按照他的思路进行,却在这一刻被邵禹一个问句带偏了。
他火急火燎地赶来,全盘心思都放在怎样打消邵禹没必要的愧疚,赶紧把人撵回去上边。
南弋沉吟三秒钟,给出了答案,“当时是,主要原因。”
他和邵禹短暂相处期间,好巧不巧地,曲解重重,一开始是他懒得解释,后来是他一走了之,总之责任在他。
因而,眼下邵禹问出这个问题,他没法回避或是敷衍。
他必须直面且承认,他曾经动过心。
曲折如昙花一现的过往,并不是只有邵禹一个人付出过真实的情感。
“现在呢?”
邵禹好似得到了某种鼓励。
南弋更头疼了。
他看了一眼手表,他是跟安置病人的车一起过来的,那边交接完毕就得返回,时间并不充裕。
只能长话短说,有话直说。
他思索须臾,“邵禹,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近人情,但是……”
他不受控地嗓音略微发紧,可该说的依然要说,只是加了两句铺垫。
“年轻的时候,我一度认为,选择这份工作更多的是源于赌气成分,气我父母生而不养,我好奇他们投身的事业是个什么样子。
后来,虽然改变了很多观念,但始终没有彻底想通。”
他收回落在邵禹身上的目光,觑向窗外雾蒙蒙的夜色,语意也缥缈开去,“事故最初,我从战地简陋的病床上醒过来,两难
一场没有完结的对话被催他返程的来电打断,明早还有手术安排,南弋必须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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