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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为炽拉开椅子坐下来,身体前倾着,抓住陈雾的双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两侧。
“阿炽,你父亲的人拿走了很多药材,才卖了两株,”
陈雾看他身上已经消了不少的蚊子包,“那其他的都被你母亲用了吗?”
晏为炽眼帘微阖,发顶蓬蓬的有点乱:“我母亲的症状很轻,用得比较少,剩下的在我手上。”
辐射引起的基因突变只能得到表层的痊愈,无法改变本质上的变异,所以他的母亲后来哪怕好了,也没有再生育。
“那还是四年卖一次吧,”
陈雾说,“卖的钱给我。”
晏为炽抬起头,笑得卧蚕明显:“你想怎么花?”
陈雾:“买信托基金。”
晏为炽一副震惊的姿态:“你还知道这个?”
陈雾:“……”
“买哪支,要不要我给你点意见?”
晏为炽笑着凑近陈雾,亲了亲他柔软的唇。
陈雾把手从晏为炽的面颊上抽出来,撑住桌面往后仰了仰,很认真地说:“你别管了。”
“我看看是不是长翅膀了,要飞了。”
晏为炽的指尖探进他的t恤后领,强势又不缺温柔地拢住他肩胛骨,略带情||欲地摩挲。
陈雾瞟了晏为炽一眼,扭头去看书房靠左的窗户,叹了口气:“天真的亮了。”
“那不睡了,”
晏为炽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山石,直觉活着真好,我老婆真好。
书房里响起悉悉索索声。
椅子被踢开,唯一半开的窗户也关上了。
舒坦的亲密无间。
“其实我挺怕你问很多,我一一说给你听,你不信。”
“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。”
“我确实,”
话声在绵密的亲吻间隙里,“脆弱。”
“你不要咬我。”
“不咬。”
当外面太阳高照时,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书房里归于平静。
陈雾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,肩膀撑不住地耷拉下来,袖口长得接近他手肘,下摆盖住了屁股,他默默脱下来换掉,又找到自己的裤衩套上,站不住地晃了晃。
膝盖窝里有好几个牙印,隐秘的宣示占有欲。
嘴上说不咬的人这会儿趴在放倒的沙发上面,歪着脑袋睡得很沉,属于疲劳驾驶,危险操作。
陈雾原地挥动胳膊,慢慢吞吞地做了几个老年人模式的早操自我缓解,他出去把猫狗喂了,给自己泡上一杯麦片喝掉,又洗了个苹果,啃着回到书房。
晏为炽还是陈雾离开前的姿势。
陈雾叼着苹果去摸他的耳钉,指腹沿着他的侧脸线条滑到他下巴,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胡渣。
睡梦中的晏为炽发出梦呓,“对不起,瞒了你。”
书房里静了许久,隐隐约约有声咕哝,“不用对不起,我也有瞒你的。”
晏为炽没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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